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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直播现场（第2页）
秦文林：“雅艺的创办者是陶先生的母亲，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性，我们从未明确规定不欢迎女性会员。”
纪令山：“她年纪较小，资历不够。”
秦文林：“我们做过背调，纪小姐年纪轻轻能够担任贵公司的市场部总监，掌握纪氏的市场部门。能力从来不与年龄资历挂钩。”
纪令山：“那是因为纪氏是家族企业，我们是倾全家之力在帮助她。”
看视频的纪相沫冷笑一声，纪令山的话是她这段日子听到最大的笑话。
秦文林有理有据的回复纪令山：“按照纪董事长的说法，在纪氏论资排辈的话，我们更希望贵公司的创始人沈问雁女士来雅艺。若是沈总肯给雅艺薄面，别说是会员，高级会员我们也是给的。”
纪氏能够苟延残喘站到今日，里面不可谓没有沈问雁的功劳，她的面子可是比天大。
纪令山被秦文林说的哑口无言，想办法打感情牌：“可是秦助理，一开始小阡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纪氏一个名额的，现在落在我女儿手里，不合适啊。”
秦文林：“很合适。纪小姐是你的女儿，纪氏的商业执行人之一，又是陶先生的同学旧友。这样的关系是可以与纪董事长的面子相匹配的。”
纪令山：“……”
秦文林推了一下鼻尖的眼镜问：“我不太懂纪董事长的想法，你是觉得你的女儿抢了你的东西？”
视频外的陶阡有点好奇，问头上的纪相沫：“你爸好像要与你争抢的意思？”
纪相沫苦涩一笑：“他抢的东西可不少。”
哥嫂在纪氏加起来高达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本来是要按照继承流程给到他们的儿子纪天哲，由她和奶奶代管的。结果被他硬生生抢了去，一跃成为了纪氏的董事长。
秦文林的眼镜反着冷冽的光，他收起自己准备的资料，说：“如果纪董事长只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我的解释已经结束。按照雅艺的规定，纪董事长因为被其他会员反对所以无法成为会员成员，由纪小姐代理符合我们的规定。如果纪董事长还对纪小姐的资格存疑，我们将会暂停纪氏在雅艺的会员资格，重新做背景调查。”
如果暂停纪相沫的资格，就会很有多会员要求取消纪氏资格。纪令山蠢了些但是不傻，不会舍得让纪氏从雅艺除名。
“秦助理。”纪令山讪讪的说：“我听着周新立的女儿周亭玉在与陶先生交往？”
屏幕外的纪相沫一愣，低头看着陶阡的侧颜，他躺得很舒服只是看着屏幕里对话的二人。
“真的吗？”她问看着陶阡问。
陶阡反问：“你说呢？”
纪相沫认真的思考说：“周亭玉是很适合你，你们在一起算是天作之合。不过，既然有女朋友了，就别再叫我了好吗？”
纪相沫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想要摆脱陶阡。
“你怎么知道她适合我？”陶阡躺回来直视纪相沫：“你了解我吗？”
她只了解八年前的陶阡，不了解八年里经过巨变的陶阡，更不了解八年后早已经脱胎换骨的陶阡。
纪相沫躲避陶阡审视自己的目光，心虚的继续看屏幕。她的手被陶阡甩开，腿上的重量减轻。
陶阡站起来想要吸根烟，看了纪相沫一眼没有动手，去到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靠着长桌，视线穿过纪相沫坐着的沙发继续看视频里的戏剧。
秦文林对纪令山说：“纪董事长是在哪里听到的流言？我们先生与周小姐见过几面绝非是交往。”
“所以，陶先生是单身？”
“是。”
纪令山露出难为情但又积极主动的表情，问：“不知道陶先生对我女儿怎么看？”
纪相沫心头一惊，不过很快便无所谓了，自己又不是没有被他卖过，只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买卖现场。
原来自己是这么被直接“卖”掉的。
纪令山说：“陶先生与我女儿是高中同学，又是小时候的玩伴，两个人在一起很合适啊。”
秦文林正为纪令山的说词感到意外，耳朵里的耳机传来陶阡的声音。
“送客。”陶阡戴上耳机对秦文林说。
秦文林接到指示，对纪令山说：“陶先生的感情属于个人隐私，纪董事长无需再打听。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出门。”
纪令山也知道自己说的冲突了些，他赌一把说不定能够赌出一个好结果，显然是多此一举。
屏幕一黑，陶阡放下遥控器，直接坐到后面的长桌上，轻蔑的笑出声：“你爸是怎么这么自信，认为谁都会对你感兴趣？”
纪相沫五味杂陈，又不想露出无奈，自嘲道：“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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